Esterellastar

你来了黑夜才听懂期待

别扭【强盛】

*稍微搞点饭吃,受不了了啊啊啊

*私设平行世界,阿盛高中时期的故事。没有逻辑🥺


/ 如案板上濒死的鱼,

或一场漫天大雪。



当十七岁的高启盛第一次梦见他同他哥在老街昏暗的阁楼上接吻时,就知道自己将来死后注定会下地狱。


他在梦里并不完全糊涂,至少他能清晰地意识到在梦里那个用舌尖撬开他唇齿的人是他哥高启强,他居然还能分出神来想,接吻的感觉好奇怪,像是把一条小鱼含在嘴里,滑腻腻的,缓慢地游动着。


天边泛起光亮,高启盛便适时地醒过来,床头挂着校服,校服上还留着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是哥哥给他洗的,洗得发白。


他哥哥高启强是卖鱼的,在爸妈走后他为了他和小兰能继续读书,很早就辍学打工去了,如今他哥虽然才二十几,双手却像是已经操劳半辈子似的,两只手都起了厚厚的茧。高启盛初中的时候学桃花源记,问老师古代卖鱼的是不是就叫渔人,得到肯定答复后又觉得委屈,他哥怎么没能“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到怡然自乐的世外桃源去,他哥明明那么好,凭什么卑微地讨生活受人白眼,背着那么重那么重的担子。


高启强常常唠叨说阿盛的手就是读书人的手,白白净净的,不能干重活,苦活累活他一个人干就好了,他和小兰要考大学,做有文化的人。

高启盛每每听到这话就皱眉,面上不表现出什么,心里却不自觉想,单让小兰去上大学吧,哥。


我得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得永远跟着你。


畸形的想法生根就会发芽,然后肆意疯长在高启盛的脑海里,牢牢缠住,禁锢,像是夏季蜿蜒而上的藤蔓,等到察觉已经来不及,一切都偏航,离经叛道。

他知道礼义廉耻,也明白孰是孰非,深知这千不该万不该,却控制不住地去想去梦,反反复复,陷入两难的境地。


无措的感情让他一方面想表达,另一方面又想逃离,导致他这几天见了高启强就想躲,早起,晚睡,饭吃得飞快,高启强又忙,忙家里忙鱼摊,几乎是一根发丝都抓不着,阿盛像一条滑溜溜的鱼。


小兰察觉到,就跑去问二哥,你这几天怎么了,是害怕大哥吗?高启盛正戴着眼镜写物理作业,闻声折断了一小截铅笔,沉默了一会儿,跟她讲是。

小兰眨巴眼睛,为什么,大哥明明很疼你,他人那么好,怕他做什么。

高启盛作势要朝她扔本子,你管这么多,她缩回去,就不说话了。


高启强显然也对于近期高启盛跟他别扭的置气感到莫名其妙,于是晚上等小兰睡了就去屋里找他。高启盛坐在书桌前戴着眼镜背书,他站在离弟弟两三米远的地方,突然意识到,他的阿盛和记忆里相比,已经长大了太多。

他忽然感到一丝局促不安和些许陌生,他太久没好好看着高启盛读书的模样,也是恍然意识到弟弟已经要和自己一般高了,跟着整个人也绷直了身体。他低头半天才想好措辞,没发现书桌旁的人早已停了笔,身体同他一般僵硬。


“阿盛,最近学习...很忙吗?”高启强小心翼翼地问

“嗯,”他也小心翼翼地答,生怕一开口,就把心脏连同秘密吐出来,“马上要月考了。”

“这样...那你好好看书,我...就是想来和你讲,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可以跟哥说。”

“压力千万不要太大,知道吗?”

“哥只希望你高兴。”


高启盛咬着嘴唇不说话,在昏暗的台灯光里,五官也晦暗不明。高启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以为他太累,就想出去换一天再说,刚转身,高启盛突然开口:


“什么都能说吗?哥?”

声音轻的像一阵风。


“什么都能说。”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高启盛才开口,语气轻松:


“真没什么事儿,哥,我就是...最近太累了,考试很多,感觉时间不够用。”

“倒是你,赶紧休息去吧,明天还得早起。”


高启强半信半疑地又问了一遍,真没事儿?没事儿你最近见了我就跑得跟兔子一样快,是不是惹事儿了?千万别自己抗着,没人欺负你吧。一句一句都被高启盛哄回去,半推着让他赶快去睡觉。高启强觉得心累,嘀嘀咕咕地出门去,明明有事儿,怎么现在别扭成这样。


等房间重新回归寂静,他才呼出一口气。

他哥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觉得都能告诉他,但其实他一个字也不能说。


那是不三不四,违背道德伦理人常的感情,死了以后要下地狱的。

他不要他哥下地狱,所以他缄默,闭口不提。





(也许会有长大以后的后续,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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