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terellastar

你来了黑夜才听懂期待

惯犯【强盛】

*一点上一篇的后续



/从小到大他最懂得怎么让哥哥心软,怎么让哥哥抽出皮带却只打在桌角,怎么让哥哥一次又一次纵容他,怎么让哥哥甘之若饴地在清醒的状态下沉沦,把爱给他一点,再给他一点。



高启盛知道他哥最受不了这套。

就像现在这样,拿上目线看着他,眼尾泛起一圈红,跪得笔挺,却软着声音说哥我错了再也不会了,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哥总拿他没办法。

  

他自诩是个合格的骗子,自十七岁那夜后再没表现出半点端倪,安安分分地做了六年的乖弟弟,内里的狠戾和阴郁却随着年岁的增长反倒越来越压不住。他自懂事来就把高启强视为活着的唯一理由。

唯一的,没有第二个的,甚至高启兰也不包括在内——只有高启强,只有哥哥。


小时候他营养不好,特别容易生病,换季时一烧就是三四天,那些夜晚里高启盛唯一的记忆就是一波接一波的热潮,混着微不可闻的鱼腥味的凉毛巾,和哥哥小声焦急的自责。

他会伸出手,在黑暗里一通乱抓,要扑向那一个弓着背的忙碌的黑影,讨要亲密接触,或一个把脑袋埋进哥哥颈窝的拥抱。


哥哥…哥哥我好难受…哥哥别走…救救我…


他当然听不见自己高烧时的梦呓,那些话却像倒刺一般扎在高启强心里,一留就是好多年。

  

  

高启强此时也正气急,他那从小听话到大的阿盛,如今不让碰什么偏碰什么,从前乖乖的模样全给褪去,留下的西装和无框眼镜让高启强怎么看怎么陌生。偏偏那双生的好看的眼还是与从前别无二致,如同刚下过一场春雨。

他重重地抽一下桌角,高启盛跟着微微颤了一下,下一秒哥哥拿着刺眼的光源照进他的眼珠,要他卷起袖管,欢欣和酸楚忽然一同从他心底涌上来,夹杂着变态扭曲的满足:

哥哥还在意他,哥哥没有不管他。


“真的,我没碰,哥,你看,真没碰。”

他急切地把两边的衬衫袖管卷起来,像个讨要奖赏的孩子。


那些不能说的欲念和爱意早就在两千多天里分秒的浇灌下长成了参天大树,其中不乏他哥无底线地纵容做了养分。高启盛早就习惯了从高启强那里获得爱:哥哥对弟弟的爱,父亲对儿子的爱,这些都要光了,那就要情人对情人的爱,无微不至后就轮到耳鬓厮磨,合情合理,而高启强也早已习惯了给,以至于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界限就被模糊成了阿盛一遍又一遍喊他“哥”的声音,十七岁,十八岁,二十三岁,二十四岁,一样的声音。


不自觉中他早走上了歧途,无路可退,且万劫不复。高启强无奈只能往前,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小盛已经独自站在那里,很多很多年。


当巴掌落下时,高启盛仰着脑袋笑,高启强才分神去想六年前没解开的秘密。

他们都是合格的疯子,骨子里刻着同一个姓氏,皮肤下流着一样的血,连不三不四的下贱念头都如出一辙的契合。


迷底写在案板上惯犯的五脏六腑中,等着卖鱼佬把他剖开,用心脏贴着心脏解答。


他小心地把袖管放下来,他弯下腰。

  

唇贴着唇时,高启盛闭着眼,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气。

  

  

  

  

  

(大概还有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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