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terellastar

你来了黑夜才听懂期待

《恰好相爱》【弗乔弗】

老梗,是花吐症,HE,无伏背景,有一些ooc

这就是暗恋——全他妈是暗恋——我就是那种死都不表白的煞——笔——

有一点矫情的文字,也许和心情有关ww



“如果你能听得见,我扎根于心底的玫瑰花凋零的声音”

“如果你能听得见,我无数次在无边深夜里爱意的低吟”



-“哪天我停止了这段暗恋,哪天我的世界里才会天光大亮。”



乔治看着水池里的那一朵鸢尾花出神地想,现在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他实在喜欢了那人太久,阴暗不堪的情感积压了太多太深,所以连梅林都看不下去了,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做个了断。

花吐症在英国巫师界其实很少见,没有性别的限制,没有血统的限制,要把爱说出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其实非常容易。


可当那人是你同胞的哥哥时,事情就变得非常、非常棘手。


乔治从小就没有弗雷德那么活泼调皮,更多时候的恶作剧和鬼点子都是弗雷德想出来,想去试试这个,想去看看那里,然后拉着乔治一起。虽然是双胞胎,可实际上他们有着极大的差别,乔治往往会想,如果没有弗雷德,如果他是一个人,或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欢乐阳光,他的本质可能更加安静,更加愿意蜷缩在阴影而非向阳。



所以,可能是出于太阳花天生对人的吸引,可能是弗雷德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他,可能....相处了太久模糊了感情界限,乔治发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了弗雷德,他的同胞的亲哥哥。


喜欢上他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日子一直过得飞快,和他度过的每一天,一帧一帧就像麻瓜相机里的胶卷,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


他一直默默地藏着压着这份情感,像是把热烈鲜艳的玫瑰压进陈旧的古书里,任由风把它一点一点吹干,爱恋细微的挣扎变成花瓣掉落的声音落在他心脏最深的地方,如果没人提及,如果看不见,好像他就会忘记。

直到花吐症轻轻又不容置疑地在某个深夜敲开他的心门,想要把那些藏在深处的秘密毫不留情地公之于众。



最先发现乔治不对劲的是他的室友李·乔丹,因为在他刚开始吐花的那晚李是他之后第一个回的寝室——弗雷德因为在走廊上扔粪蛋而被费尔奇抓走擦奖杯去了,而乔治很幸运的躲过了一劫——李在看到他抓着一把紫色柔软的花瓣的时候实实在在愣了好一会儿, 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叹了口气。



“要抓紧时间。”



是的,抓紧时间,看着水池里沾了点血迹的花朵,乔治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叹了口气。



“哦,小乔吉!你在这儿干嘛呢?快来看看我新配的生发药水!可以根据心情变换长出来的头发的颜色!怎么样,是不是酷毙了!”



身后突然响起弗雷德的声音,紧接着那人的手臂就勾上了自己的肩膀,气息突然靠近,乔治慌乱地试图藏起那朵花,却被眼尖的弗雷德一把拿走。


“这是什么?是要送给谁的花?”


你的,送给你的,也是你送给我的。


看清了花上的血迹和乔治惨白的脸色后,弗雷德顿时明白了,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花吐症?”


乔治把头撇向另一边不去看他的眼睛,一声不吭地算是默认,弗雷德强硬地把他的身体扳正,两双蓝眼睛对在一起,一个盛满了恼怒和紧张,另一个却溢出了星星点点的不安和闪躲。


“为什么不告诉我?”弗雷德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受伤,“我以为我们无话不谈。”


“我们的确无话不谈。”乔治下意识地接上话,后又补了一句:

“只是我觉得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弗雷德快被气笑了:“要死人的病你觉得没有告诉我的必要?那是不是要等到你因为这个该死的病咽气了你觉得我才有知道的必要?”


空气一时很安静,十一岁以来他们之间就很少出现一起不说话的情况,水滴在瓷砖地板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弗雷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声音平稳了不少:

“是谁呢?你爱的那个人,她...知道吗?你去找过她吗?”

“你知道这种病的解药只是一个吻。”


乔治摇了摇头:“没有可能的”


一个吻,如果你不爱我,却为了救我而不得不给我一个吻,那我在余下的生命里又该如何面对你呢,我最最重要的亲人,朋友,隐秘的爱人?

弗雷德被他那副“没可能的没救了的放弃吧”的表情气了个半死,撂下一句“谁乐意管你的死活似的”把花扔到地上,转身就离开。

乔治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慢慢弯下腰把那朵软趴趴的花朵捡起来,盯着看了很久。

弗雷德嘴上说着不管,可期限毕竟只有一个月,根据那朵花已经基本成型,乔治显然已经瞒了他不止两周。算下来,时间也不剩下几天了。

一想到这个弗雷德心里就有点难受,堵不拉几的像是塞了块棉花。一直都不告诉他,喜欢是谁也不说,什么时候喜欢也不说....

如果...弗雷德揉了揉太阳穴想,如果在最后一天仍然找不到那个他弟弟所谓的“爱人”,那他就自己上了。

所以这几天里弗雷德旁敲侧击地打听着乔治喜欢的人,既然是“没可能”那一卦的,就可以先把霍格沃茨所有的女生排除了——拜托,我说没有哪个女孩会不喜欢乔治——男孩的话,不可能的要不就是年纪很小的要不就是年纪很大的,弗雷德甚至差点儿以为乔治喜欢上了邓布利多或者斯内普之类的年长男人,吓得他那一晚上都在考虑这种结果的可能性。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在魔法史课上补觉,睡的昏天黑地。


眼看时间已经快要到,弗雷德有一种赶论文的感觉,明明马上就要ddl,可是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一点进展也没有。


时间很快就到了倒数第二天,乔治从昨晚就开始不停地咳嗽和吐出鸢尾花的花瓣,因此弗雷德请了假在宿舍陪着他嘴犟的冤种弟弟。


“咳咳——咳....”


又是一朵。

洁白的,带着淡淡的紫色的鸢尾花。一丝血迹挂在乔治的嘴角,他整个人这一段时间来瘦了不少,似乎是感受到弗雷德正在盯着他,于是他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去在意。

他本身就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的,现在的情况只是比预期要早。



“所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他妈不愿意说是吗?”

弗雷德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低声吼了出来。

乔治被他突然凶起来的语气吓得在被子里抖了抖,但在听到问题以后还是咬了咬牙:


“不能说....”


弗雷德快要被气死了,他态度强硬又不容拒绝地把乔治拉起来,恨恨地说:


“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任性的后果是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因为这个吐花的破病死了就死了,反正你是自愿的,你死而无憾。”

“可你他妈有没有想过我们一点儿也不想你死,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们会怎么样,我们会怎么想,我们会不会他妈的难过死或者直接疯掉?”

“妈妈爸爸还有你的兄弟你的妹妹的感受,你考虑过吗?”

“我的感受,你考虑过吗?”

“你有没有哪怕一秒考虑到我有多在乎你呢....”



乔治愣在那里,下一秒眼眶就变得通红,他同样恶狠狠地瞪着弗雷德,沙哑着声音喊道:


“我不在乎?我没考虑过?”

“你他妈知道什么....”


“那你倒是说出来!把你想说的说出来,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让你即使放弃生命也不去告白,你还是个格兰芬多吗?你的勇气呢?果断呢?被吃了吗?!”弗雷德用更大的声音回喊着。


乔治咬了咬牙,气得笑了出来。

行,这是你让我说的,是你让我把这些不堪的情感全部说出来的,那我就给你看,给你看无数个夜晚背对着你的辗转反侧,给你看我那些早就支离破碎的玫瑰花,看看那干枯的花瓣,上面早已全部写满了你的名字。


他抓过弗雷德的衬衣领把他拉近自己,堵上了那还打算孜孜不倦地大喊大叫的唇。

牙齿磕着牙齿,嘴唇摩挲着嘴唇,血腥味很快在口中蔓延,弗雷德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那是他弟弟的眼泪。


弗雷德慌乱地想要给他擦一擦,却在唇舌分开后的一瞬间又被拉进下一个吻。乔治这次是真的自暴自弃式的自救,他闭着眼睛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企图让自己迷失在这个瞬间。

喘着气分开的时候乔治的眼眶还是红通通的,鸢尾花落在深红色的帷幔旁,他们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几秒钟或者几世纪,乔治才哑着声音低低地说:

“我以为你会恨我的...”

弗雷德抱住了他的弟弟,红色的头发丝缠绕在一起:

“不,怎么会呢?”

你心里的惴惴不安,难道我没有吗?

你觉得自己的情感是肮脏又阴暗的,而我又有多光明磊落呢?

即使是坠落深渊也没关系,我们不过是,恰好相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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